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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,背影高大的男人跪在床前,握着床上人的手。他一直低喃着,祈求着,如赎罪般虔诚。被他握住的手皮包肉骨,那是经历极大折磨造成的,躺着的秦风昏迷不醒,依靠药物氧气设备续命,即使在昏迷中也透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。那一直皱着的眉头,被楚哲一直温柔的抚平,却无济于事。
再次度过危险期后,男人终于崩溃,抓着秦风的胳膊低吼道:“还不醒吗?你他妈到底让我怎么样?你不是恨我吗,起来杀了我,杀了我啊,这样你不就解恨了吗,谁他妈允许你死的,你想死?我没同意,你竟然敢死…”
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进来,几个人拉住楚哲。秦风若是死了,楚哲疯起来他们也没什么好日子过。
楚哲发泄过后,又重新回到床前,继续维持原先的动作规则,口中重复着对不起。狼狈至极,还未出口的道歉,怕是再也等不得。
又过了几日,晚上秦风终于醒了,楚哲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,口中一直道歉,仿佛这样就能得到原谅,一切还能回到从前,秦风还能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爱人。
床上的秦风早已脱相,双眼无神空洞,自然不会理会楚哲不知真假的道歉,对不起?从楚哲口中说出真是荒谬啊。
楚哲发觉秦风并未望向自己,便着急的上前想让秦风看一眼自己,这时秦风终于有反应了。
然而只闭上眼睛,说了一句“滚开”
呵,滚开“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吗?宝贝儿,你当真无情啊,五年了,就算是条狗他妈的也该有感情了”
秦风仍是闭着眼睛不愿再睁开,声音低到随时会离开“楚哲,放过我吧,我已经活不了几天了,我本来也不欠你什么,我就要死了啊”
“那就当我欠你的”
“那就把当初辱我的都杀了”他这一生啊,满是不甘。
“好,我替你全杀了”便离开吩咐手下将当年参与过伤害秦风的人都杀了,做着无用之功。
在楚哲的认知里,钱便是万能的。他买了秦风,那秦风便是他的所有物。然后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了性欲用品,这一当,便是多年…也许是过于喜欢少年,这几年,除了刚开始也未找过他人。
秦风死前他也似有所感,将秦风接回家中度过最后一段日子。
只不过,从回来后秦风始终一言不发,似乎等待着死亡。楚哲只记得他之前似乎喜欢玫瑰,可之前楚哲不愿让秦风的眼中除了自己还有其它东西,几年来秦风从未见过玫瑰。
或是秦风即将要死了,楚哲才大发慈悲的为秦风建了一座花园——只有各种玫瑰。他以为秦风会开心,可那个被囚禁多年的少年啊,只看了一眼便道“我不喜欢了”便重新转动轮椅回到那间不见天日的房间。楚哲反复回想着少年那句话不喜欢?不喜欢什么,花?还是活着?现在所做的一切终究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,人之将死,有何畏惧。
玫瑰花盛开之期,秦风一脸平静的离开了。耳旁是楚哲歇斯底里的哭喊,他竟然也会哭,声音越来越不真切,死前模糊的想,自己会入地狱吧,那他倒是不怕了,毕竟人间如地狱啊。那双失去生机的双眼啊,只剩释怀,无不舍,无怨恨,如此一生,到头来也算解脱。
楚哲抱着了无生气的秦风,良久将他放平于床上,拿出一开始备好的匕首,脱开秦风衣服在他胸膛上划开剥出心脏,温热血腥。
随即发出神经质的大笑“宝贝儿,你以为死了就能拜托我吗?做梦”然后将不断流血的心脏一口口带着爱意吞下,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秦风的,爱也好恨也罢,做鬼也要纠缠着他。
抓起秦风的手握住匕首用力刺入自己心脏,用最后的力气抱住秦风吻了他一下,便随他而去了。
死前他给好友李毅发过消息,等李毅赶来时楚哲早就死了,怒骂道:“疯子,都是疯子”最后还是按照楚哲遗言将二人火化葬于一处,碑前放了朵玫瑰。
至此二人永不分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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